和我妈视频的时候,聊起了最近的几起社会新闻,两人一起感慨现在的变态真多。我妈说:“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们也不放心,要是有个男朋友一起,我们还能放心点!”
我笑道:“还男朋友能放心点!江歌不就是被闺蜜男朋友杀掉的嘛!”
我妈一时语塞,难以反驳。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有一种不安全感,不知道那些衣冠楚楚之下的到底是人还是禽兽。偏偏婚姻这件事是没什么试错机会的,很怕自己行差踏错,走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毕业后遇到的男孩,总觉得隔了一层面纱,让人看不清,对对方的过去也一无所知。而且重新认识一个人,从陌生到熟悉,从小心翼翼到随意踏实,这个过程实在漫长而繁琐。现在的年纪,已经不享受慢慢认识的过程了,恨不能一下子跳过所有的试探与龃龉,立马就能够坦诚相对,会心交谈,但这并不可能。
交往一个陌生人,从慢慢了解到建立恋爱关系,机会成本真的很大。所以,灯火阑珊处,我蓦然发现,好多女同学,都情归老同学。
1
相比较而言,老同学真的知根知底,可靠度更高。
前段时间,L 小姐谈恋爱了,终于可以不再忍受催婚的折磨了。恋爱对象是从小学一路同学到高中的男生,重点是两家还在同一个小区。本来同学这么多年,也只是同学关系,两人交集并不多。
但是缘分这件事呢,最讲究的就是天时地利人和。L 小姐毕业后去了苏州,巧的是该同学就是在苏州上的大学,两人都是独在异乡为异客,便经常约了一起吃饭逛街看电影。一来二去,关系越发熟稔。
L 小姐并未多想,因为知道该同学喜欢的是长腿姐姐型的女生,而 L 小姐是个软妹子。就在 L 小姐被家里介绍的相亲对象烦不胜烦而和该同学吐槽的某个晚上,该同学对 L 小姐说:“做我女朋友吧!”
那一刻,L 小姐整个人都是懵的,以致后来描述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该同学后来说了些什么,只记得自己迷迷糊糊说了句“嗯”。我觉得那晚的夜色一定太美太温柔,所以什么都不想想,脑海里只有一份关于爱情的美好期待。
刚确定关系的时候,L 小姐有点慌张,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对未来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们劝慰她,恋爱刚开始都是这样,享受这样的过程。L 小姐一边慌乱,一边不忘夸了句,“今天陪他去买正装,他穿上正装的样子,有点帅!”迷妹这么快就上线了。
我觉得该同学应该是蛮认真的。毕竟女生那么多,实在没必要选择一个从小到大一直同学并且住在同一个小区相互父母可能都认识的女生玩玩吧。
相比较而言,还是老同学靠谱点,两人知根知底,脾气秉性也比较了解。L 小姐之前相亲的男生,自恋过头不说,明知 L 小姐将他拉黑了,还在不停打电话发短信骚扰 L 小姐。持续了一个月之久,L 小姐最后只好搬出了父母,该男生才停止骚扰。想来都有些可怕,如此偏执的男生,如果交往下去,还不知道会怎样。
2
年少的时候,情窦初开,大家都很容易对班级里的某个女生或某个男生情愫暗生。
可是那个年纪,感情大多别扭,喜欢一个人也不懂得如何去表达,像《情书》里的少年树,明明那么喜欢少女树,但只会在女孩骑车的时候拿个袋子罩在对方头上,只会在图书馆里那些没人借阅的借书卡上一遍遍写着少女藤井树的名字。多年以后,未尝不遗憾,如果当初不将喜欢表现成欺负,未来会不会不一样。
也有些时候,“我喜欢你”四个字已到嘴边却生生打了个弯,说成了别的。就是开不了口让对方知道,就那么简单几个字却始终说不出口,只能远远看着,独自忍下单恋的痛苦。经年以后,两人也没什么联络,但却成为了心口抹不掉的朱砂痣。
如果有一日,两人幸运地重遇,兜兜转转,你也在这里,而这一次大概再也不愿放开对方的手了。
C 小姐就是这样,她和她的陈先生是在大学毕业前的一次初中同学聚会上重遇的。在此之前,两人都没有参加过初中同学聚会,但那一次,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地两人都参加了并且交换了微信。之后,联系越来越频繁。C 小姐这时才得知,原来陈先生从初中开始便喜欢她,但那个时候怎么都不能将“喜欢你”说出口。
C 小姐觉得自己无比幸福。那一刻,她原谅了所有,原谅了前男友的劈腿和背叛,她不在乎所遭受的不公平对待了,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有个男孩一直那么简单纯粹地喜欢着她,她觉得自己很幸福。
之后的两人,一直在幸福的生活里稳稳地幸福着。
以前觉得,年少时的喜欢不算什么,长大以后,还有许多壮阔的温柔在前方。但其实并不是这样,年少时的喜欢其实浓度最高,高到你以为你不在乎不喜欢了,其实关于喜欢的细枝末节都深深地扎根在心里,以至于以后遇到的所有人,都比不上当初的那个男孩或女孩所带来的心动。
所以啊,如果再遇见你,我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也许有一天,朱砂痣会变成蚊子血,白月光会变成饭粘子,但那些共同走过的美好时光,足以让我们对抗所有的平凡与不平凡。
3
我一直以为,同学之间谈恋爱实在太尴尬。万一分手的话,大家圈子都差不多,很快就人尽皆知,那多丢人啊。现在想来,其实也没什么好丢人的,分手和谁分不都是分嘛。
这种想法我坚定到大学毕业后猛然发现,朋友圈里的好多中学同学双双秀起了恩爱。不由得感慨万千,以前也没觉得这俩人交集很多啊,怎么大学几年不见,就已经发展成了如此稳定的恋爱关系。我很羡慕这种关系里所流露出来的熟稔,那是经由许多年相处而形成的熟稔,纯粹,没有那么多的利益计较。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真想早恋一次,真想对一个男孩说:趁我还年轻,可以毫无保留地为爱付出;趁我还无知,可以完完全全地奉献自己;趁我还天真,可以相信爱你是一辈子的事。请你爱我的青春,爱我的痴狂,爱我的执着,让我们在还没学会世故计算的青涩年代,好好谈一场幼稚的恋爱吧!
年少时,大家都很纯粹,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一个人,不掺杂其他任何世俗的因素。那时候的爱情,也是生龙活虎蒸蒸向上的,而后来,我们被生活折磨得丧失了热情,对爱情所仅存的那一丝期待也一次次被现实打击。
但我们不可能回到过去。可是如果有个人,他了解你的过去,参与你的成长,喜欢你的现在,而你同样也了解他的过去,参与了他的成长,喜欢着他的现在,那么我想一定会选择毫不犹豫地在一起。
虽然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会一直在一起,但也绝不会因为害怕结束,便选择了不开始。因为经历了的人事多了之后,便会知道,这样的人有多难得。
我想这也是那么多女同学,都情归老同学的原因吧。
如果你陪我从齐耳短发到及腰长发,那么我陪你从纯真青涩到沉稳笃定。从校服到婚纱,从婚纱到人生,我们参与彼此的成长,成为对方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这样真好!我们彼此知晓,简单纯粹,没有世故计算,利益得失。生活或许平淡,但我们可以一起看细水长流,甘心囿于对方的昼夜,厨房与爱。
而我们,也永远离不开对方。
作者:洛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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