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第四章 - 文学作品.（2023.9.19）（2023.9.20）

文学作品的语言

• 最表面的一个层次，语言构成形象，形象表达意义（言-象-义）
• 道：中国古代的重要概念——一种重要的道理

波兰英伽登论文学作品结构的四层次：

1. 字音层或语音层
2. 意义单元层(微观的字义、句义层)
3. 图示化观象层(框架层)
4. 再现客体层(宏观的整体艺术世界及其意蕴层)

推荐阅读:
赵炎秋:《“言象意辩”--兼论王弼的“言象意”观》，《福建论坛》，2020 年第 9 期。
赵炎秋:《从语言到思想:再论文学形象的内部构成》，《文艺研究》，2004 年第 6 期。

语音层-具象层-形象层-思想层（意义-所把握\意识的；内蕴-没有把握到但客观存在《皇帝的新衣》-思想观念的接受（思想的同化，被发现就是意义，未发现就是内蕴​））

语言构成形象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先构成形象的片段，再构成的

定义：

文学语言是文学作品的最基本的层次，是一种具有表现目的和修改特征的整体性语言构造。它是指经过作家精心选择和加工、用来创造艺术世界、具有艺术魅力的语言。这是严格意义上的定义。

• 是自然语言（日常语言）经过打磨加工后的产物，日常语言具有明确的目的
• 文学语言的目的是要构成形象，并不指向外在的共鸣

文学语言的基本性质或特殊性质--文学语言与日常语言的区别

(一)表达目的不同

• 没有实用的目的，只是为了形象的生成

(二)真实性标准不同

• 所反映的真实与现实世界有差异的（《悲惨世界》中的完美人物）
• 文学以自身为标准，不受到现实的强烈掣肘（白发三千丈）

(三)意义生成方式不同

• 科学语言要求准确鲜明，文学语言的意义生成则是间接的（）

基本特征：

1. 自指性：自指性指文学语言在表意的同时又通过呈现语言自身的手法、结构和特征以引起读者注意的特殊性质。

   1. 内指性(建立自成一体的独立艺术世界)
   2. 指向语言自身(语言的自我表现)（金沙水拍\金沙浪拍：水和浪形状不同，自身有意义）

2. 新异性：新异性即文学语言所追求的与表意相统一的不同于日常语言的新颖性以及区别于其他文学作品语言的特异性。

   1. 不同于日常语言，有新颖性
   2. 不同于其他文学语言，有特异性。一篇有一篇的特异，一人有一人的特异。如陆侃如冯沅君合著的《中国诗史》评王维“我们的诗人最爱用静’字。”

3. 生动性：文学生动

4. 韵律性：文学的韵律性(音乐性)是指文学通过艺术地运用语言而使文学本身具有节奏美和声韵美的特性。

   1. 中国古诗韵律美的体现:平仄、对仗、押韵、句式、诗体等
   2. 现代诗歌的韵律美:不像古诗那样固定而是更加自由多样。
   3. 新月诗派“三美”1:音乐美、绘画美、建筑美
   4. 散文、小说一样具有韵律美。
   5. 例子：龙应台:有些事，只能一个人做；有些关，只能一个人过；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
   6. 思考:四言诗、六言诗、杂言诗少于五七言

文学作品的形象

• 文学形象:由文学语言所创造的艺术世界中的具体生活画面，包括人物、景物等具体形象及其构成的整体形象。(其中主要指人物形象，例析"19 世纪俄罗斯文学的人物形象类型”)
• 分为文学象征、文学意境和文学典型三种形态。

文学作品与文学形象的关系：文学作品就是由形象构成的一个世界（文学欣赏：文学作品就是文学形象）

• 但是不能划等号

  • 文学作品是物质化的文本，文学形象要物化到作品中，文学作品是文学形象的物质载体。
  • 文学作品除去阅读和欣赏之外还有其它的价值（商业，抬高身份增加氛围（丑女的陪衬之风））

特征

1. 主观性与客观性的交融，即表现主观的心灵世界和再现

   1. 客观的外在世界的统一
   2. 主观的心灵世界=情 + 思(窃以为这是文学魅力最重要的两个来源)
   3. 人心营构之象，亦出天地自然之象也(章学诚《章氏遗书·文史通义》)
   4. 例析:《三国演义》《红楼梦》《茶花女》等。

2. 虚构性与真实性的结合，所谓文学形象的虚构性，指谓文学形象具有相对于外、在真实世界而言的变形和虚拟。

   1. 歌德《诗与真》:“每一种艺术的最高任务即在于通过幻觉产生一个更高真实的假象。”(伍蠡甫主编:《西方文论选》上卷，上海文艺出版社 1963，446 页。)
   2. 俄罗斯的什克洛夫斯基认为文学是“创造关于客体的幻象”。(赵毅衡:《新批评--一种独特的形式主义文论》，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1986 年版，P23.)

3. 文学形象是确定性和不确定性的统一，客观世界关联性与表意稔定性 + 含蓄与想象空间（文学的语言缺乏直观性，通过侧面描写进行（荷马史诗））

   1. 陈晓旭饰演的林黛玉

      • 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因病而蹙)，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因情而愁)。
      • 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
      • 泪光点点(多情之目)，娇喘微微(多病之身)。
      • 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仍突出多情而美、多病而弱两点)。
      • 心较比干多一窍(聪慧)，病如西子胜三分(纤弱)。

   2. 《登徒子好色赋》：女人漂亮是确定的，但是长相是不确定的（空白的就是不确定的）

4. 文学形象是个别性与一般性的统一

   1. 《天净沙·秋思》(马致远)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此人此时此地此景此感受，却联通着他人彼时彼地类似的感受)

   2. 文学形象是个性 + 共性，现象 + 本质。

   3. 原因:

      1. 客观原因:文学形象的“万取一收”(概括或放射性)；
      2. 主观原因:康德所谓的未经证实难以证实却可以推想的“共通感”

文学形象的主要形态

文学象征：

文学象征是以表达观念和哲理为目的、以暗示为基本艺术手段、具有荒诞性和多重审美求解性的艺术形象。(名词静态形式，此外，动词形式:
表里两层结构的意义表达)

王弼:触类可为其象，合义可为其征。(→ 象征是触类旁通、由此及彼的意义结构)

李商隐《锦瑟》、凯鲁亚克《在路上》、塞林格《麦田里的守望者》、卡夫卡《地洞》《临街的窗》、贝克特《等待戈多》等

• 公共象征：社会普遍承认的

1. 诺亚方舟--避难所
2. 鸽子--和平
3. 亚当夏娃--人类始祖
4. 约瑟(以色列人祖先雅各布之子)--不为诱惑所动之人
5. 约瑟的彩衣--受宠爱或荣誉之表示
6. 乔布(义人)--有忍耐力之人；乔布的妻子--冥顽不灵、目光短浅的人
7. 该隐(亚当夏娃长子，后杀死弟弟)--骨肉相残之罪人

• 私设象征：作家自己在作品中设定的（与公共象征相结合）

特征

1. 暗示性：文学具有的非直接的表意特征
2. 哲理性：表达某种深刻而普遍的道理
3. 多义性：无法明确的指向某一确定的意义，所以有多义的性质（·但象征的不同于文学意境的含蓄性。意境：含蓄（在内部不易察觉）与寄托象征（言在此、意在彼）

文学意境

• 我国诗学、画论、书论的中心范畴

• 意境是指抒情性作品中呈现的情景交融、虚实相生的形象系统及其生发的审美想象空间。

• 意境:言有尽而意无穷

  • 苏轼、严羽等人指出的“言有尽而意无穷”，是关于“意境”美学特质最有名最扼要的表述。

特征

1. 情景交融：情景交融是意境的表现特征。王国维说："文学中有二原质焉：日景，曰情。"② 实际上，在意境中情与景两大元素是交融在一起的，所以南宋范晞文在《对床夜语》中说："情景相融而莫分也。"清代王夫之也说："情景名为二，而实不可离。神于诗者，妙合无垠。巧者则有情中景，景中情。"③ 王夫之认为情景交融的方式有两种，如果再将没有偏重的中间型也算作一类，就可以分为三种：

   1. 景中含情式，是以对客观自然景物的观照和描绘为主，在写景与写情两者关系中，明显地向写景倾斜。

      • 杜牧《七夕》:“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2. 情中含景式，明显偏于主观情感的抒发，即情重于景，且往
      往多直抒胸臆的句子。

      • 如元代才女:忆了千千万，恨了千千万。毕竟忆时多，恨时
        无奈何。
      • 又如李清照《孤雁儿》:藤床纸帐朝眠起，→ 说不尽无佳思。沈香烟断玉炉寒，→ 伴我情怀如水。笛声三弄，梅心惊破，→
        多少春情意！小风疏雨潇潇地，→ 又催下千行泪。吹箫人去玉
        楼空，→ 肠断与谁同倚？一枝折得，→ 人间天上，没个人堪寄。在此，词人写景叙事全是为了抒情，且情意抒发较为直接显露。

   3. 情景并茂式，这一类是以上两种方式的综合型。情与景在这里难分轩轾，更显得自然天成。

2. 虚实相生：

   1. 如果说“情”是虚，“景”则是实。文学意境尤其是诗歌意境需要注重虚实关系的处理。景是有限的，景引发的意趣、情意则是无限的。文学是有限与无限相结合的艺术。
      文学艺术的诀窍乃在于:经营好"有限”，才能创造出“无限”。**但更重要的，在于“无限”，或者说空灵”。**作品本身也应该是虚实相生的（留白，齐白石的虾与水）（形象和形象引发的情感与思想）

    * 以实为虚，化景物为情思”。→景>情；实>虚。
    * 以虚为实，化情思为景物"。→情比较外露，情景，虚>实。
    * 任何一首诗中都有虚有实，而中国人写诗讲究的是以实言虚，而虚>实。
   

3. 韵味无穷：清人陈廷焯《白玉斋词话》:“诗外有诗，方是好诗；词外有词，方是好词。”（李商隐《乐游原》-事物走到顶点离衰落就不远了，美好的事物只是一时的，不能长久的）

文学典型

• 典型理论之发展:

• 18 世纪以前：类型说（在同一类中抽出共同点进行描写）
• 18 世纪以后：个性说(如黑格尔、别林斯基“熟悉的陌生人”)
• 19 世纪 80 年代末：马克思主义典型观（十九世纪上半期现实主义文学开始塑造典型论）

• 文学典型：指叙事文学作品中塑造的显示出性格特征的富有魅力的人物形象。

• 美学特征：

  1. 文学典型具有突出的个性特征。(个性化 → 别林斯基:“熟悉的陌生人”)
  2. 文学典型具有生命的斑澜色彩。(生命内涵的丰富性)（贾宝玉的性格多样性）
  3. 文学典型具有灵魂或思想的深度。(思想深度)
  4. 文学典型蕴涵深刻的历史真实。(历史真实或广度)

• ​典型就是共性与个性的统一（阿 Q 性格的独特和共有的精神胜利法）

• 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环境与任务需要相辅相成）

顾祖钊:《论艺术至境》:客观表现型艺术追求的是意境创造，主观表现型艺术追求的是审美意象，再现型艺术追求的是典型。三者鼎足而居、相辅相成，共同构成了人类的艺术至境（赵：不一定是艺术至境，只是三种艺术的形式）

推荐阅读材料：赵炎秋:《经典现实主义及其反思》，《学术研究》，2021 年第 6 期

现实主义的核心和基础是经典现实主义：包括真实反映现实，典型环境与人物，作家的思想要用形象表现出来，其余的现实主义应该回归经典

文学作品的意蕴

意蕴的范畴及其构成方式

• 意蕴：文学语言和文学形象所传达的意义，属于文学作品结构的最深层次。

  • 把握到的是意义，没把握的是内蕴（是一种推测，文学作品的意义不断被发现）

• 构成方式：（端茶送客）

  • 表层结构(表面的意义)

  • 深层结构(隐藏的意义)（表层结构下面决定现象的东西）

  • 结构的暗示性、延展性、开放性(读者领悟生发的意义)

    --文之英蕤，有秀有隐。(刘勰《文心雕龙·隐秀》

    --隐也者，文外之重旨者也。(刘勰《文心雕龙隐秀》

    --两重意已上，皆文外之旨。(皎然《诗式》

作品意蕴的层次

1. 审美情韵层面(审美意蕴)（一种审美的情欲层面的流露）（井廊-床）
2. 历史内容层面(历史意蕴)：文学的历史内容是指文学作品所反映的历史真相、趋势与意义等历史意蕴（陈忠实的《白鹿原》，不是政治的角度的历史而是文化角度的历史）（路遥《平凡的世界》一代农村青年的现实与幻想）
3. 哲学意味层面(哲学意蕴)：有关世界与人生的一般性普遍性原理（文学作品中有很多哲理性的）

意蕴层次的有机系统性与丰富性

• 有机系统性与丰富性:主要指文本意蕴一般是审美、历史与哲学层面或直接、间接、引申层面的的合一。例见教材 p24-25 关于李商隐《乐游原》“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与《红楼梦》的解析。

• 《红楼梦》之历史意蕴

  • 日常真实
  • 女性命运
  • 以四大家族与众女子，揭示某种人生真相

• 解析标题“红楼梦”：红楼有梦--繁华；红楼成梦(幻梦)--成空，合起来，繁华成空（一如断臂维纳斯，艺术品是具有独创性的）

课后习题

1、文学语言与日常语言有什么不同？

第一，表达目的不同。日常语言和科学语言等主要用于使用者与外在世界的交往，其语言行为她议论、陈述、抒情等一般指向现实世界。文学语言的直接目的是构筑虚拟的艺术世界，艺术世界是一种假定和虚拟的存在，是如黑格尔所说的“诉之于心灵”和“经过心灵化”的东西，文学语言是通过艺术世界而间接反映和作用于现实世界的，因此，它与现实世界的关系比日常语言和科学语言等与现实世界的关系更为间接而又复杂多样。

第二，真实性标准不同。日常语言和科学语言等一般要服从于现实世界和且正常生活的真实性，有真假正误之分;文学语直则服务于艺术世界的虚拟性。

第三，意义生成方式不同。日常语言和科学语言等往往以意义的表达和接受的畅通为基础，基本要求是准确、鲜明。文学语言意义的生成方式多是间接的，文学语义往并不直接产生于语言的词典意义和语法规则，而是生成于特定语境中的文语言所构造的艺术形象世界，读者需要从文学作品的语言和艺术形象整体中逐渐领悟其全部意义。

2、文学作品的语言的特征是什么？

第一，自指性。文学语言的自指性是指文学语言在表意的同时又通过呈现语言自身的手法、结构和特征以引起读者注意的特殊性质。文学是语言艺术，文学创作是一种高度自觉的语言创造活动，因此文学语言必然会超越日常实用语言的媒介性和工具性，其自.身也会成为作家审美观照和艺术表现的对象。

第二，新异性。文学语言的新异性是指文学语言所追求的与表意相统一的不同于日常语言的新颖性以及有别于其他文学作品语言的特异性。

第三，生动性。文学语言的目的是创造具有生命形式的文学作品。

第四，韵律性。文学的韵律性，是指作家艺术地运用语言使之具有节奏美和神韵美的特性。韵律是语言的固有特征，它是由语言自身的音节、声调：长短等相互呼应、对比形成的有规律的现象。

3、试述文学形象的特征。

第一，主观性与客观性的交融。

第二，虚构性与真实性的结合。

第三，确定性与不确定性的并存。

第四，个别性与概括性的统一。

4、试述文学象征的特征，举例说明你对象征的理解。

文学象征的特征主要表现在四个方面:
（1）暗示性，这是指文学象征所具有的非直接的表意特征，读者通过作者所提供的语词构造而猜想出其中隐藏的深意。

（2）哲理性，通过象征，文学作品可以表现出普遍。的人生和世界状态，通过描绘人生的现象，探索出最本质的人生哲理。

（3）荒诞性，文学象征的形象可以是普通的,如月亮、太阳等,也可以是荒诞的不可思议内。象征的目的不在于通过形象再现,而是揭示人生和世界最本质的内在意蕴。因此,无论是古代的神话还是现代的艺术,常常使用表面上怪诞不经的象征。

（4）多义性，文学象征往往是作家个人创造的象征，与作为惯例存在的公众象征有所不同。公众象征的意义是文化赋予的，比较明确。如十字架在基督教文化中的象征意义、龙在中国文化中的象征意义等。作为作家“个人的象征" ,文学象征往往是在一种文学形象中蕴涵着多重意义空间。这种多义性给了读者以不同的方式解读和进入作品的可能性。

5、意境的特征是什么?举例说明意境结构的虚实相生。

文学意境是文学形象的理想形态之一，主要是指抒情性作品中呈现的情景交融、虚实相生的形象系统及其生发的审美想象空间。文学意境的特征是：情景交融、虚实相生和韵味无穷。如杜甫《月夜》的前四句:“今夜鄜州月，闺中只独看。遥怜小儿女，未解忆长安。”此诗是诗人在“安史之乱”身陷长安时的思念妻子儿女之作。原本是思念妻子儿女，而诗人却采用了“对写法" ，从对方落墨，想象妻子在月夜里如何对月思念自己。（答案不唯一，
可以选择文学史上熟悉的作品进行具体阐述）

6、请联系具体文学作品说明意境与象征的区别。

文学象征是文学形象的理想形态之一，是以表达观念和哲理为目的，以暗示为基本艺术手段，具有荒诞性和审美求解性的艺术形象。文学意境也是文学形象的理想形态之一,主要是指抒情性作品中呈现的情景交融、虚实相生的形象系统及其生发的审美想象空间。象征主要强调文学作品所暗示和蕴涵的哲理,并且具有相当含混的特征。例如卡夫卡的长篇小说《城堡》,讲述了主人公 K 踏雪来到城堡附近的村子里，他想尽办法进入城堡，但始终没有成功。城堡象征着现代社会的机器化特征，它是所有权力的发出地，各种命令从它那里颁布，然而人们却无法靠近它。K 一直都与城堡打交道，却从来没有进入城堡。在卡夫卡的小说中，“进入”常常成为无法克服的困难，也成为卡夫卡小说中重要的象征。而意境主要指主体与形象之间所发生的情感关系。例如李白的《赠汪伦》: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在这首诗中，送别之情与桃花潭水相互映衬, 情景交融，创造出感人的意境。

7、何谓典型？试叙述文学典型的美学特征。

文学典型主要是叙述作品中塑造的显示出典型特征的富有魅力的人物形象，具有以下的美学特征：一是文学典型具有突出的个性特征，二是具有生命的斑斓色彩，三是具有灵魂的深度，四是蕴含深刻的历史真实。（书上有具体阐述）

8、举例说明文学作品意蕴的系统性和丰富性。

由于整个文学作品及其艺术世界是作为有机的生命形式存在的，所以作品的意蕴也构成由表及里的有机系统。如李商隐的《乐游原》此诗直接呈现的那晚霞丽天的美景和对其转瞬即逝的惋惜，构成了此诗的审美情韵层;进而在乐游原的今昔对比中，由此情此景让人联想到大唐帝国江河日下、日薄西山的历史境况，这是诗歌的历史意蕴层;最后，艳丽晚霞的转瞬即逝又会引人沉入哲理的遐思:美好的东西为什么总是这样短暂?这难道是一种不可抗拒的规律?于是诗歌就显现了它的哲理意味层。一般来说，意蕴的每个层次又可以作多层次分析。小说《红楼梦》的历史意蕴层层次就是丰富的。首先，小说全面呈现了那个时代不同社会阶层日常生活的历史真实。其次，小说着力表现了封建大家族中众多青年女性被压抑、受欺凌、遭伤害的悲剧性的真实命运。第三，小说在表现贾、史、玉、薛四大家族由盛转衰以及众多年轻女性悲剧命运的基础上，进一步揭示了一种盛衰无常、繁华如梦、色空不异的人生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