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第三程 - 语言与思维（2023.9.7）（2023.9.8）

语言与言语的划分

• 语言与言语的划分是语言学的革命

• 语言——共时——结构（索绪尔）

  • Saussure 的语言是同质的（homogeneous），不是异质的（heterogeneous），同质同在心理上：（语言应该是相同的，language community，是一种理想的状态——研究上的）

索绪尔带来的变化：

1. 强调系统，从“原子主义”的研究转化为系统的研究；历史比较法的语音规律无例外和类推法，类推的基础实际上也是系统，只有成系统才可以类推。所以可以说，历史比较语言学已经有了系统的观念。（例如中国传统的“小学”中的训诂是相对独立的，实质上就是一种原子主义）
2. 由“外”向“内”转化。（由外部的比较 i 转向对于语言内部的模块分析）
3. 由历时转化为共时。（从语言的历史变化转变向对于静止状态的研究）

综述：

• 语言是从众多社会成员的言语里提炼出来的具有一般性的语音单位、语义单位和语法规则。（在于语言社团内共同的语言系统）
• 言语就是说话（写作）与所说（写）的话，也就是说话（写作）行为及其产品。（是一个表达的问题）
• 语言与言语的关系：言语是第一性的、语言说话第二性的；言语是变化的、语言是稳定的。（1+1+1+......+1=1）（无限多个体的言语进行抽离——语言）

语言和言语的关系

　　语言是一个 social 的问题，言语是一个 personal 的问题

1. 不管是北京上海，还是年龄差异，所发 a 的音总有一个共性，可以与 p 等相区别，这就是一个典型的语言问题
2. 言语是一种表达，可能在说的时候会带一些方音，是一个相对个性的东西
3. 词汇上的词义，语法上的比较都有一些个人的差别，但是有共性

索绪尔式的矛盾（Saussurian paradox）

语言与言语的划分带来研究上的两难境地：一方面，研究“语言”必须撇开“言语”，另一方面，“语言”又必须从“言语”中提取，这是一个矛盾；同时，“言语”要有价值，为人所理解，必须放到“语言”的天平上。

语言的起源

瞎子摸象还是痴人说梦：语言的起源之谜

两个看似无关的问题：儿童学话问题与语言起源之谜（Myth of origin）

现象一：语言中有许多东西是没法教会小孩子的，比如没有人能给一个小孩讲清楚“下雨了”这句话的意义，也无法教会孩子什么是定语从句。可是，孩子们都明白下雨的含义，也都会使用定语从句

现象二：母语跟第二语言的学习及水平差异。

现象三：患生理性语言障碍的儿童，在较小的年龄阶段容易恢复，而到较大阶段很难甚至不能恢复。类似的例子还有哑语病案。（语言系统的问题）

• 可以假设：儿童习得语言有一个临界期。

  • 回答“柏拉图问题”（刺激的贫乏性与儿童快速获得语言的矛盾）——Chomsky 语言学理论的最高追求。
  • 人的脑子里生来就有一部语法（UG）（初始状态），儿童习得语言实际就是学习参数（parameter）（不同语言的参数不同）。

经典读物：[德] J .G 赫尔德论语言的起源》商务印书馆 。
王士元（2001）语言的起源及建模仿真初探 《中国语文》第 3 期。

　　首先说明，一般谈论的“起源问题”，并不是指小孩子生下来后如何习得一种语言，即学会说话，也不是指某种具体语言如汉语是如何形成的，而是指整个人类怎样开始说话

• 问题&奥秘：

  • 人类在认识世界时，有些事情现在搞不清楚但将来可以搞清楚，有些事情受人类认识能力的限制，可能永远搞不清楚。
  • 前者叫做“问题”（problems），后者叫“奥秘”（mysteries）。柏拉图问题是“问题”，“起源”可能就是“奥秘”了。

　　由于起源问题的“形而上”性，十九世纪以来已经停止研究，只有一些假说

• 拟声说
• 感叹说
• 契约说
• 手势说
• 传统接受的解释

最近起源的研究热点

1. 古人类学的研究；有人研究了五十万年前的北京猿人头骨化石，认为那时就已有语言。国外有人研究了约十万年前的猿人头骨，发现那时猿人脑沟左半球（言语区）还很不发达。更有人用现代化的方法：根据化石将猿人的声道器官复制出来，再用计算程序来测试这种声道的发音能力。结果发现，十万年前的猿人连后来人类语言中普遍存在的 a, i, u 都发不清楚。据此可认为那时还无语言。
2. 猩猩实验研究。【存在什么问题？】
3. 儿童交际行为研究。

语言形成的必有阶段：

• 从具体到抽象的过程（也是人的认知发展过程）（动植物，上古汉语的五色之名）
• 分节性特征的出现

王士元（2001）的研究

• 语言的起源跟人类的起源密不可分。
• 语言的起源是多源的，可用数学上的概率模型来证明多源说比单源说的可能性更大。
• 语言起源于基因突变的说法站不住。
• 语言究竟如何产生已杳然不可知，人们对于语言的特性有不少精辟论述。

　　“名无固宜，约之以命，约定俗成谓之宜，异于约谓之不宜。” ——《荀子.正名》

　　为了表达的需要，从单音单义到双音化

Plato 问题与乔姆斯基的答案（共时发生问题）

语言与社会

语言对于社会、社会对于语言

• 语言是一种社会现象，是人类社会才有的交际工具。

  • A 柏拉图与荀子的论述（“约定”只有在社会中进行）何谓“社会”？生活在一个共同的地域中，说同一种语言，有共同的风俗习惯和文化传统的人类共同体。/buk/, /livr/, / shu/ 指称相同。同一形式指称不同，方言词（“饺子”的地域差异）“江、河”的古今演变
  • B 地域方言 [dialect]、个人方言[idiolect]的存在；
  • C 语言的全民性。

语言与思维

• 传统的认识：语言是思维的外壳，思维是语言的内容。语言具有民族性，思维具有超民族性。

  • “ 思 维 具 有 超 民 族 性 ” 的 含 义 ： 思 维 能 力（ability to think）是全人类都有的，但不同的民族思维方式（how to think）却是有差异的。（不是思维方式）

思维能力、思维方式与语言差异性问题：

• 人类的思维能力是没有差别的，源于人脑相同的生理构造。可是，思维方式各民族有别，可以形象地称为“看世界的视角”不同。（可参阅冯友兰《中国哲学简史》）

不同语言利用特定的（specific）语音组合表达出的思想组合呈现出很大的差异，并不遵循同样的分类原则。

• 思维方式不同，只能从语言上加以分析。语言的民族性可以看作思维方式的民族性。

Sapir-Whorf Hypothesis 与语言相对论问题

Whorf（沃尔夫）指出，思想的形成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所说的严格理性的独立的过程，而是作为特殊语法（案，就是特殊语言）的一部分；思想的形成在不同语法之间有着或大或小的差异。

世界犹如万花筒，必须由我们的思维（minds）来组织，也就是主要由我们脑子里的语言系统来组织。除非我们同意对彼此商定的（语言）材料进行组织和分类，否则，我们根本不可能谈话。

思维方式：

• 语言与思维方式紧密相关，一定程度上语言印象-思维方式，而思维方式需要借助语言得以体现。

Exercise 4

　　[2] 语言是人类最重要的交际工具。
【课外练习：对[2]进行论证】（可提出不同看法）

　　社会，形成的必要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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