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月 25 日下午,我正和 L 在朝天门那里闲逛,L 说朝天门的斜对角有一个老的货运集散地,人们在密不通风、轮廓扭曲的高耸建筑下劳动的景象很有画面感。
感叹人的眼睛实在是一个昂贵的广角,余光涌来的细节很难在照片里全盘托出,斑驳和层次也总差那么一些。
如果分析这张照片,当然可以用诸如街区兴衰、发展张力等词抒发感慨,抑或欣欣向荣人来人往的市井气息充当概括——尽管当时的光线灰暗蒙蒙。
天气并不怎么好,接近重庆常有的多云或者阴天天气。风在我们停下的时候便不时来一阵。我们再这条街上走几步就往回看,企图找到一个比较好观看的距离。
大概就是这了。街道正处于一个下坡的位置;抬头,最高的建筑对着你往左边折去。回头看时,大部分行人都朝目光相对的方位走来。
当风撞着后背的时候,只是感觉有些微的不舒服;风涌向你的时候,对抗感不知从哪儿就冒出来了。人、庞大的人造建筑面向你的,都给人一种对抗的冲动。
但不同的是,高耸的建筑是缓慢风化的材料,步伐缓慢的行人在一瞥中显得毫无动感。无需曝光,眨眼的取景也能捕捉绝大部分的神态。
31 号再去回忆那个脑中按下快门的瞬间,想来或许可以为这一年作注。身处象牙塔中自然不会有太多烦恼,但你总是能接收到某种预兆——是快感,也是沉默。年终,一年快乐的事说都说不过来,但还是那些无法描述的事情更令人印象深刻。
鲜活的东西的确开始风化。
高中有时已经夜深了,然而又没太多睡意。我记得很清楚,那时一般都会打开收音机调到 105.6,收听一个叫《纯粹慵懒》的节目。主持人在开始节目内容时会播放引入语,内容大致是“直到…才…”的回忆,主人公似乎是一个少年,静止不变的生活直到被礁石分开,他才意识到有一部分已经逝去了。某种深不可测的物体和他达成了交易。
有的机器在转动的部位会安上一个轴承,起润滑的作用。当这个轴承承受不住而掉落时,整个机器实际上并不会出故障,但检修的期限则骤然拉进。
风静止的时候,在我的语词里不是指风停的时候——停止意味着结束。静止只是人为做了个切片企图观察些什么。
它意味着这样的一个时刻:被风吹弯或者低头对抗的瞬间,你不知道它下一秒是倒伏崩溃,还是风变小后就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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